他们的冷嘲热讽或者莫名其妙的大笑。”
欧慕崇不客气的评价:“他们确实看起来都没什么教养,毕竟梁世伯看起来也不像有修养和责任心的人。”
“至于梁徽琳,她以前从不与我讲话,除了节日聚餐之外,只要我去餐厅吃饭,她就会立刻起身离开。在学校见面时她会怨恨的看我一眼。”梁珊很轻的舒了一口气:“黄佩欣的三个孩子对比起来,梁徽琳简直是太善良了。”
乔瑾亦还没有亲眼见过梁徽琳,并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“拆屋效应么?”欧慕崇喝了一口酒:“他们梁家倒是很会调-教人。”
梁珊打了个结巴,乔瑾亦气呼呼的在欧慕崇的手臂上拧了一下,但欧慕崇的手臂是虬结的肌肉,他只掐起来一层薄皮。
“你不要这么高高在上。”乔瑾亦凶他:“你这种人怎么可能知道被霸凌的感受?女生比男生文明了几万倍,女生最多不理你,那种肢体霸凌的情况少之又少,破天荒发生了甚至值得上社-会新闻,但男生的霸凌有时候连理由都没有,就像疯狗,得了狂犬病的疯狗,毫无人性可言!”
欧慕崇瞥他:“但也不能因此觉得梁徽琳善良吧。”
“算了eric,他这种天龙人不懂我们。”梁珊打断他们。
乔瑾亦轻哼,欧慕崇投降:“我的确不能理解。”
如果有人霸凌他,不管是辱骂还是一个眼神,他都要让对方后悔。
梁珊从一开始就在喝酒,此时此刻已经有些微醺,“前两年梁徽琳订婚,她派对结束就回家了,一个人在酒窖喝威士忌,我们不小心在那里遇到。”
后面的部分是梁徽琳喝醉了,酒精模糊了她对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恨,又或许她们之间的怨念早已随着对长辈的了解而淡化。
她醉醺醺的说:“其实我也很倒霉,妈咪总把她受的气让我再感受一遍,我不像是吃饭长大的,更像是被恨意泡发的,我的人格早就不再成长了,就像一个替妈咪痛苦的工具。”
梁珊对她的醉酒剖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,愣愣的怔在那里。
梁徽琳还在说:“这一切都是父亲的错,但他根本不痛苦,他快活的要死。反而是我们这些受害者斗的你死我活,我恨妈咪在我不懂事的时候把我教成那个样子,但我更恨父亲,他这种人不会有好报的。”
后来她忍不住走过去,静默的陪梁徽琳喝了很多酒,听梁徽琳吐苦水,诉说要结婚的不安。
然后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又恢复不冷不热的陌生人关系。
这部分是她们姐妹间的秘密,她不打算告诉乔瑾亦,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。
“反正我不再恨她了。”梁珊这样说。
乔瑾亦给她倒了一杯果茶:“andy,你不能再喝酒了,你的眼睛有点充血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梁珊接过她的果茶,又任凭乔瑾亦从她手心拿走香槟:“梁敏敬真的作恶多端。”
乔瑾亦非常赞同:“我妈妈的人生被他毁了。”
欧慕崇嘴巴动了一下,他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。
“eric,你都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兄弟姐妹,梁敏敬这个狗-屌肯定有繁-殖癖,外面的私生子还有一箩筐。”
乔瑾亦被她的话吓的汗毛直立,这个说法简直惊悚。
“你觉得惊讶?”梁珊似乎很是憋闷:“当初认我回梁家,可不是黄佩欣多仁慈,只是她需要有个私生子来彰显自己的大度,告诉外面的莺莺燕燕自己不会被取代,顺便给梁敏敬施加道德压力。”
梁珊冷笑一声:“我也是她千挑万选的,因为我跟梁徽琳一样,承受了母亲很多的情绪,我跟我妈妈同仇敌忾,我帮我妈妈痛骂梁敏敬,但你猜怎样,我妈妈反而站在梁敏敬那边指责我没有孝心,骂我没教养。”
乔瑾亦同情心强,已经听的眼泪汪汪,欧慕崇提醒他:“她已经醉了。”
“总之我跟梁敏敬的父女关系一团糟,恶劣到他看见我连句好话都没有,我简直就是黄佩欣最满意的私生女,得不到梁敏敬的宠爱,在梁家这个封建大家庭,作为女儿又分不到什么家产…”梁珊回头对欧慕崇说:“我没有醉,我就是想骂人而已。”

